十三厝当代艺术馆 | 不稳定的桥

发表于:2024-05-03 编辑:晓钟


十三厝当代艺术馆 | 不稳定的桥(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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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远Shen Yuan

1959年出生于福建仙游,是最早获得国际声誉的中国当代女性艺术家之一。20世纪80年代初期,沈远求学于浙江美术学院(今中国美术学院)国画系,在当时的风潮引领下逐渐展开实验艺术创作。1990年代初期,她移居法国,环境的变化与文化的断裂激发了她对身份与语言问题的思考。

沈远擅长使用日常物件进行装置创作,偏爱那些转瞬即逝和难以使用的材料,她认为“赋予事物以新的价值,正是艺术家的责任所在”。在其作品中反复出现的编织、刺绣、头发、鞋子等素材,既映射着朴质的女性经验,也指向复杂的女性话语。近年来,沈远的创作更直接与其四处游历考察的见闻有关,体现了她对急剧变动的世界的敏锐捕捉。

她举办的主要个展包括:《沈远:垂钓》(红砖美术馆,北京,2022)、《无墙》(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北京,2017)、《沈远:急促的话语》(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北京,2009)、《妮基·圣法勒&沈远:她》(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上海,2018)等。

她参加的主要群展包括:《1989后的艺术与中国》 (古根海姆美术馆,纽约,2017)、《重新发电:第九届上海双年展》(上海,2012) 、《第52届威尼斯双年展中国馆》(威尼斯,2007)、《光州双年展》(光州,2006)、《艺术的力量》(大皇宫,巴黎,2006)、《圣保罗双年展》(圣保罗,2002)、 《中国/前卫》(国家美术馆,北京,1989)、《我有一个家》(法国巴黎国立移民历史博物馆,2023)。 

沈远的作品被诸多国际知名美术馆与艺术机构收藏,包括:西岸美术馆、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法国巴黎国立移民历史城博物馆、巴黎蓬皮杜艺术中心与香港M+。


写给沈远:

她的显形与无用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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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远《致父亲:无用之用》,宣纸,竹子,木,163×85×350cm,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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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远《致父亲:无用之用》局部细节

 

Q:请您介绍一下此次展览的这组作品《致父亲:无用之用》。

SHENYUAN:当十三厝的馆长刘义华邀请我、弟弟沈也,侄儿沈之和我女儿黄言做一个艺术家的家庭式展览时,沈之提出以致爷爷为主题,我觉得这也很有趣,因为当今艺术潮流更多地是在关注社会性、政治性等大题材,很少关注情感与人本身,因此我觉得做一个简单的、家庭主题的以小见大也是很有意义的。面对父亲我的思考将是什么?他也是一个艺术家——我的启蒙老师,他总对我说:最好的职业是艺术家。那艺术好在哪里?它的无用之用?从这里我开始思考我的父亲。

 

Q:《致父亲:无用之用》聚焦于您对父亲的记忆,以两种形态的座椅为载体:小时候父亲给您和弟弟亲手做的木椅子,以及父亲年迈时坐的轮椅。二者选用了两种不同的材料,一者用树枝拼搭而成,一者用父亲练字的废纸再制。正如作品名字,两种椅子仅有外形,却无法承重,因而都成为无用之用。可以谈谈为何选用椅子为载体,以及材质背后的思考。

SHENYUAN:我选择这两个椅子是因为它们背后的故事,材料因故事内容而定。第一张椅子正是仿制:在我十岁左右随父母一起下放到农乡尤溪县,父亲开始做起了他的第一批家具,有椅子、桌子、凳子,它们都是用树枝做成,圆木间靠钉钉子连接,当一房的家具己完美实现后,父亲邀请我来看他的家具,我还记得当时的场景,家具很美!我们俩都很兴奋,但当父亲坐在他所做的椅子上时,椅子歪倒了!第二张的椅子:父亲晚年时坐的轮椅,那时他己衰老画国画和写字都无力完成,所以不断的开始又毁掉,每天留下很多的废纸团。在他离开之后,今天我用这些他留下的宣纸团来仿制那张他用过的轮椅,就象那些宣纸团一样我做的这个轮椅也是不成器之物。因此这件作品的题目:致父亲:无用之用。艺术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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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展花絮,摄影:老k

Q:《致父亲:无用之用》既是对于作品形态的概括,似乎也在暗指记忆,以及艺术。您曾说过,“艺术是种借尸还魂,揭露出事物的潜在语言,使得无用的东西变为有用,并使得有用的东西变为无用”。但生活一直在流变,没有什么可以停驻,即使艺术借物为锚,所有的努力似乎也是刻舟求剑。请您谈谈对于艺术与人生之间关系的理解。

SHENYUAN:我想在我们身边所有的事与物都是艺术的契机:记忆、阅读、故事、事件、所见、所想、感性的、观念的、…..都能转换启迪为艺术品,我的创作常来自于自己的经历和故事,我将真实的故事与虚拟的想象混合在一起,加入了我自己的思想,使它成为更丰富的东西,所以我说艺术是借尸还魂,因为一个旧日的故事随时间而不再有生命力,只有通过艺术家的思想与想象才能在当下的现实中重新激活以往的事与物。

 

Q:当初是因为父母的原因才选择艺术专业的吗?成为一个艺术家真正的自觉是发生在什么时候呢?以及哪些因素起了关键作用呢?

SHENYUAN:是的,最初父亲让我学画是为了就业,在浙江美院四年的学习期间以学技巧为主。只在离开学院后才寻求以艺术作自我表达的方式,但在走出校门和到巴黎之前的9年期间我还是在想脱离国画和寻找另外一种形式中游移,直到到了巴黎我才坚定了从事当代艺术,用装置作为表达形式,它是适合我的。


Q:在一次访谈中,那时担任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馆长的杰罗姆·桑斯问道:“对你来说,何处是家?”您回答“问一个渔夫:何处是家?他会指着那条船;而问一个犹太人,他只能说:在脚下,何处不是家?”,那么现在您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呢?何处是家?

SHENYUAN:亲人和朋友们在的地方便是家。

 

Q:在您此前的创作中,借助对日常物品尺寸的改变,赋予诗意和魔力。此次集结诸位同为艺术家的家庭成员共同呈现的这场展览,似乎也是对家庭关系的某种放大。在策划之初,作为局外人看来,几位的关系确实独特。诸位虽同为艺术家,却选择了不同的道路;而正是因为艺术,让诸位拥有比家人更加默契的理解与支持。虽然展览的出发点是对于沈文与柯玲老师的缅怀与纪念,但几位家庭成员的作品与语言各有旨趣,又相互补充,形成了丰富的情感层次。您可以谈谈与家人之间的关系吗?您如何看待这种独特性。

SHENYUAN:这次展览的主题是致父亲,所以母亲没有在此显现,这是一种缺憾,但又不可面面俱到,这会使展览散乱,母亲是我们家里的主心骨,也是这个家开放思想的根源。2018年在上海带父亲去看刘海粟美术馆时,一张母亲50年代在大街上游行的大照片突然呈现在大展厅中,母亲年轻时还踢足球, 这代表着新女性精神,我们小时她常对我们说巧克力和奶油特别好吃,从食品上也说明她有一种开放的思想和生活态度。父亲是个非常感性的艺术家,母亲则是理性和坚强,25年与癌症作斗争,总躺在床上只要偶尔还有点精力她就站起来画画,并一气呵成。父母的遗传是一种血液里的东西,我觉得我既有父亲感性的一面,也有母亲的理性和坚强那部分,这才能让我在生活和艺术中坚持到今天,父母对艺术的终身热爱,才使我们今天四个人能促成这个展览。

 

十三厝:谢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

 

『故事/事件』

红砖特稿


初到欧洲,一个朋友对我说她正在翻译米兰·昆德拉的一部小说,她对昆德拉说:“现在的欧洲是个没有故事的地方。”昆德拉笑而未答。我初到巴黎,凡事一无所知,震惊自己降落到了一个完美的连故事都没有的大陆?在巴黎待久了,便知道故事像一股暗流,隐藏在平静的波纹下,有时甚至不在我们的视线之中。既然语言无法交流,便借艺术来传达。我创作的最初源泉来自于自己的生活。在巴黎的第一件作品《白费口舌》,由V&V的策展人侯瀚如和埃薇莉娜·乔安诺(Evelyne Jouanno)为我找到了一个私人的地下室,这空间里有许多支撑建筑的梁柱,利用空间的特点,我做了九个冰制的舌头,它们从柱上以不同方向伸出,支撑冰舌的是一把刀,随时间流逝,冰化刀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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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远,《白费口舌》,1994,冰、刀,尺寸可变

我们总在丧失语言能力的时候思考“语言”, 既用它沟通,也用它反击,更有时它仅沦为一种噪音。作品《岐舌》就反映了移民“一舌两用”的尴尬处境,其如蛇之舌,口齿不清发出哧哧声,此装置舌长十二米,每四分种从2.5米高的墙上借鼓风机之力由上往下吹出,发出轰鸣声,它冲入展厅后又匆匆收起而退隐,以突然袭击的方式介入场域,并如同参与一场谈话——在展厅嘈杂的窃窃私语中再增加一层粗暴的噪音。作品《急促的话语》异曲同工,由80个头发吹风机改装成的“小蛇舌”,它们时间交错地吹出又收起,如一场无聊的论战。这些都是我陷入一个新的语言环境时的体验, 也是大多数移民所感同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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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远,《急促的话语》,2008

装置、80个吹风机及织品、尺寸不一

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

移民或女性艺术家都更像根茎植物,如地瓜、土豆、洋葱……在无土的境况下也能挖掘自身能量而生根发芽,她们的生命力和创造力的特点显现在与社会土壤趋于隔离的状态下靠自我挖掘而从事创作,自身就是创作的原材料,这一点也是小众文化的特点。德勒兹在论述什么是少数文学时写到:“写作犹如狗在刨坑或老鼠在挖洞。写作就是发现自己未发达的地方,自己的方言,自己的第三世界,自己的沙漠。” 我也是从自我刨坑开始,慢慢刨出了一个探望外部世界的通道。从一种自我观注而转为观注他人。女儿的出生,使我开始注意童工问题。一篇有关中国乡村小学的报道引起我的注意,学校利用小学生来制作鞭炮而造成的爆炸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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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远,《课堂作业》,2011

鞭炮制作台、儿童凳子、鞭炮、台灯

600 × 800 × 400 cm 

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

2011年能在北京做展览时,我走访了湖南和江西边界的村庄,因为那里专生产鞭炮,我找到了制造儿童缝制鞭炮机台的“发明家”,他对我详细介绍说机台是用旧自行车改装而成,并引以为傲(当然那里未必是发生爆炸故事的村庄)。那些儿童缝制鞭炮机台在被禁用后就堆放在一间破屋里,寻找和走访童工制作鞭炮的乡村的这一过程本生也是一个故事,这一经历让我完善了我的创作思路。我将三十几个缝制台运往北京,展览现场上儿童缝制台从天花板和三面墙上散开,可联想到爆炸的情景,昏暗的灯泡挂在每一个机台前,它们同时也是展厅的照明灯,空间既像儿童的工作坊又像小学生的课堂,作品标题——《课堂作业》,提问什么是儿童的“课堂作业” ?展览开幕式前,我点燃了鞭炮,让鞭炮的红纸碎片和硫磺燃烧的痕迹洒落满地。用现成品而又有意地安排空间的错位,真实与想象的合并一直是我创作的方式,因为想象能使隐藏在现实背后的东西提到了前台。

我一直关心“多余之物”和“无用的历史”,这也是我的移民处境的社会圈。近两年我又以工作台和模型的表现形式做了两件装置作品《阳伞》和《星期六》,它们都是城市中的小故事和历史转折的事件,这些“多余之物” 正像现代社会这一动脉管中的胆固醇,时不时让血管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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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远《阴性花园》,2017

铁架结构、铸铁喷泉、渔网、编织物、水

600 x 500 x 320 cm, 380 x 230 x 550 cm

红砖美术馆“垂钓”展览现场,2022 

移民文化的小众性,形式上的粗略、不体面、非专业化,如同你用你的左手出击。这些特点也在我的创作上显露:用手编织的地毯,麻绳勾针织的“子宫”,碎布缝制中国城地图,用乐高积木拼搭的长城……形式上的五花八门,我充分享受那非专业的自由。而我思路的主线就是一个故事接着又一个故事,我所描述的正是这个血管爆裂前的小故事,而事件是众多小故事叠加后的突变。

沈远

 

艺术作为一种情感寄托

垂钓篇

 

沈远的人生方向,也许是在与丈夫黄永砅一起去往法国的1990年,被彻底改变的。

那年, 31岁的她与丈夫黄永砅一起从中国移居法国。这种文化环境的巨大转变,经济上的窘迫,移民身份在群体中的失语,让沈远的艺术语言迅猛地成长起来。“我也没在法国上过学,就是通过眼睛,通过感觉去判断作品。” 沈远说。

她的作品以谦逊得体的态度表达了对离开家国的感受,邀请大众反思这些境况,而不将任何价值判断加之于上;总是令人想起迁徙、语言、记忆以及那些被略去的人与物,为文化间的诗意邂逅创造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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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沈远和黄永砯 

2020-2022,整整三年,沈远不曾回国。一方面生活在巴黎的沈远面对着全球性的疫情冲击;另一方面,她的工作、生活伴侣黄永砅的突然离世也让她经历着人生中的艰难时刻。

“垂钓”,这个源起于一个非常特殊时期的展览,是沈远三年来首次回到故国,把艰难的经验变成创作的动力,将过去两三年的生活状态付诸一场展览,和盘托出。

垂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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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远《垂钓巴黎的空气,2020》,2020

木窗、竹条、铜丝、玻璃、玻璃瓶、钢板

146 x 98 x 55 cm

红砖美术馆“垂钓”展览现场,2022

“杜尚有一个很有名的作品

叫做《50cc巴黎的空气》

疫情的时候

对于空气我们都有着恐惧和疑虑

这大概也是这个作品来的一个契机

 

杜尚的《新鲜寡妇》

这件作品也和女性有关系

跟我当时自己的处境有点类似

 

永砅在1994年的时候

第一次做了向杜尚致意的作品

叫《圣人师蜘蛛而结网》

这件作品

是一个三者关系的循环


永砅与杜尚,杜尚与女人

我与永砅的关系循环

也是我对永砅的情感表达

……

做艺术家的好处就在于

她做一个作品就是把情感寄托在上面

留下了一个可视的东西

好像这一段故事就放在了那里”

 

马特奥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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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远《马特奥和我,2019-2021》,2019-2021

图画、照片、铁笼、地毯、洗脸盆、抹布、影像

铁笼尺寸:240 x 175 x 120 cm,4A-35张

红砖美术馆“垂钓”展览现场,2022

 

“我比较注意生活中的细节

很多想法都是来自于身边的一些小事情

马特奥的照片在我看来很有意思

我们认为是边边角角的东西

在他看来都特别有趣


后来他的父母请我到他们家去度假

我看到了他画的一些笼子

笼子里面有动物

但画得很简洁又特别,很触动我

 

我让他到永砅和我的工作室去

随意拍一些照片

然后我按照马特奥绘画中

笼子的形象做了一个装置

并在罗马展览现场

做了一个擦洗自己笼子的行为艺术

 

我希望把它擦洗干净

这样我能有一天走出来

这个行为艺术其实只能做一次,

当时我的情绪达到了一个最高的释放点”

 

2023年4月5日,法国总统马克龙访华出席在北京红砖美术馆举办的中法文化之春开幕式时,参观艺术家沈远在红砖美术馆个展《沈远:垂钓》。从左至右:法国文化部长里马·阿卜杜勒·马拉克、艺术家沈远、法国总统马克龙、红砖美术馆馆长闫士杰。

记忆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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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远《记忆的碎片,2019》,2019

木头、铁丝、纸片560 x 160 x 216 cm

红砖美术馆“垂钓”展览现场,2022

 

“巴黎赛努奇博物馆的馆长

曾委托我做一件装置艺术

跟他们的古典藏品对话

所以我就想到做一个头梳的作品

 

头梳是非常私密的东西

跟记忆和我自己的生活故事有关系

 

我用铁丝来代表头发丝

还用到一些80年代的信纸

这些碎纸有点像每天都会脱落的头皮

而记忆就像头皮一样

也会随着时间慢慢地脱落”

 

漂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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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远《漂流记,2020》,2020

琉璃瓶、渔网、铁架、秤砣、秤杆

700 x 1000 x 400 cm

红砖美术馆“垂钓”展览现场,2022

 

“我之前看到一个新闻

三艘游轮(世界梦号、钻石公主号和威斯特丹号)

由于covid-19的传播

而导致成千上万的乘客被关在海上数周

 

当时那种群众和国家害怕负责任

对他者的一种疑虑,恐惧

使这些人被封闭在海上

一种对未来的无望和不确定

没有人愿意接受他们

就跟这种漂流是一样的”

 

阴性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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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远《阴性花园》,2017

铁架结构、铸铁喷泉、渔网、编织物、水

600 x 500 x 320 cm, 380 x 230 x 550 cm

红砖美术馆“垂钓”展览现场,2022

 

“英国紧身衣的特点就是它有上下两段

所以我把这件作品一裁两段

上半身代表着一种现代社会的管理方式

下半身则是像花园一样是代表着农耕社会

 

我认为女权主义是社会开放的解药

其实很多人误解了女权主义运动

它是一种摆脱束缚

对社会有着很积极的影响”

 

沈远往返于异国与故土之间

持续探索着充满悬念和冒险的

艺术之旅!


关于十三厝当代艺术馆

About the Thirteen Cuo Contemporary Art Museum

十三厝当代艺术馆,坐落于徐家村古村落风貌区,于2023年9月26号开幕,艺术馆由福建华宇一塑雕塑艺术有限公司投资及运营。十三厝始建于清末,有180多年历史,是一座现状保留非常完整的闽侯典型民居,具有深厚历史人文底蕴,极具公共艺术的交流、展览条件。蝶变后的十三厝以厝为馆,以艺聚力,秉承“打造开放、活力、时尚的艺术空间,以高品质的艺术展览输出”的原则,旨在展示和推广当代艺术,为艺术家、艺术爱好者和公众提供一个开放、互动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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