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鸣 | 邵岩:书法与射墨之辩
图文/邵岩
书法是书写汉字的艺术,是通过书写汉字来表达个人的情感,而书法在创作过程中,需要不停地蘸墨,继之辅以起、顿、收、行等用笔技巧。以上所言者,属于书法创作千年不易的约定俗成,此无疑只适合于传统文人的书斋式情感表达。传统书法艺术的创作,由于受“必须可读”的制约,汉字单元所包含的其它元素,如:线的质感和运动结构,并不能充分表达,尤其对于汉字的造型空间更难以自由离合。
书法
《梦》
假如在当下的书法创作语境中,舍弃了汉字造型空间的“打破和重塑”,那么对于我们新的精神活动不啻显得“反应迟钝”。书法既有传统的“封闭性”,还在于它对其他视觉艺术中的可观因素难以拿来借鉴和化合重组,因此在传统书法创作中即便是带有“癫狂性”的狂草书法创作,它有限的变易性也大多是在“意在笔先”的预谋下产生的,此中的局限性显而易见。为了“逃离”传统书法有关“规定性”的羁绊,我选择注射器作为“书写"工具,不是为了哗众取宠式的猎奇,实在是尊重个人内心,尊重个人情感的需要——以“射墨”的方式在纸间留下的点点墨痕、墨线就是我心独有的一串“心迹”!
书法对联
《昆仑天 沧海水》
我之射墨,但以注射器为笔,进行无碍地自由书写,意在将中国书法的线条艺术发挥到一种表现的极致。射墨不是书法,但又能同书法争美,言其不是书法,是基于射墨的创作并不以汉字作为创作素材;能与书法争美,是单指射墨的线条比书法(如最有艺术表现力的狂草书)的线条更具一种独有的视觉张力。射墨营造的墨线,绵延不断,浑化无迹,不可复制。射墨构成的形状,了无挂碍,任意驰骋,天然天成。射墨是我之心迹的留痕,我欲与射墨“合而为一”,以夺天工造化之奇也!
草书
《飞来好运》
我之射墨灵感,每每受惠于书法,其中平和,素朴,典雅的美感,多受楷书精神内蕴的影响。而于射墨“挥洒”之际,举步生风,潇洒出尘的气质,又来自于对行书意趣的领悟。兴到时的“激情四射”,简省约取,纵任奔逸,这一气度多取自于草书的形神内涵。在我而言,可谓“我之射墨我家书”也!
邵岩,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文化部中国社会艺术协会中西方美术研究院研究员、中国民主促进会会员、中国汉字艺术中心主任、中国陶瓷艺术研究院副院长、景德镇陶瓷中外艺术家协会艺术总监、文化部青联书法篆刻委员会副秘书长、清华大学当代艺术专业特聘专家、中央美术学院、荣宝斋画院外聘教授、民进中央开明画院副秘书长、中国现代书法代表、30年历届国展现代书法大奖获得者、参加国内外重大展览80余次,出版专著十几本。作品被大英博物馆、美国《时代周刊》、华尔街日报社,意大利银行集团、香港艺术馆、中国美术馆、等国际重要机构收藏,独立汉字、水墨、陶瓷艺术家,现居北京。
——来源 | 尚艺书院